平和双语学校十二年级的杨依霖同学因为一些契机,选择了性别研究作为自己专业方向,并且为之而积极努力。她的光芒在ED早申请阶段就打动了她的梦校——韦尔斯利学院(Wellesley College, 2022 U.S.News 美国文理学院排名5),她直言申请季是一个享受的过程。下面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她的圆梦经历吧!
Congratulations.
点开Decision page,没有想象中伴随着彩带的狂喜与激动。
再看一遍时好像才缓缓有了实感——哇,竟然真的被录取了。
我申请的是Wellesley的genderstudies(性别研究)专业。可能不同于别人的是:我在高一下就确定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和学校——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一种强烈的宿命感。
放榜前的那个傍晚我独自沿着公园骑车,在萧瑟的秋风中,五味杂陈的情绪将我包裹:这种情绪是未经结构化、杂乱无章的,却也是有流泪冲动的。
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很多事情:感情的困顿中对autotheory的思考,10月30日递交申请时的强烈使命感、以及几年来在追寻平权时受到的外部与自我的驱逐。
我想起在课上针对带有性别偏见的言论而站起来对峙时把握住的勇气;我想起在妇女节办讲座时观众听不懂英语术语而悻悻离场时,我因精英主义而产生的负罪感;我同样也想起那些骄傲、感动的时刻——在灼见演讲后观众掌声中的、或是当朋友和我说“你真的有影响到我”时言语中所传递的爱与力量。
我快速地向前骑行,在秋风中瑟瑟颤抖,用力地感受这些时光碎片留给我生命的意义。
接触到性别研究的领域,还要感谢于疫情带来的一个契机。It may sound dramatic, 但事实确是如此。
2020年上半年在家网课时因为太无聊而误打误撞地打开了一档女性选秀综艺,又误打误撞地进入了一个中性风小爱豆的粉丝社群,又误打误撞地认识了很多特别的人、见识了许多改变我的人生的理念与思想。
加上那段时间在辩论中进行的关于社会运动的思考,我重新审视了自我的身份是何以在过去16年被传统父权文化和异性恋霸权文化所模塑的。
我曾经以为的那些“理所当然”,如男生应该怎样打扮、女生在恋爱关系中的角色,都挣脱不了性别二元论为我们系上的枷锁。那几个月的思考给予了我前行的方向和内驱力的来源。我意图从传统的性别规训中出走,去做一个“出头鸟”,也去尽力为社会中的“他者”做出一点贡献。
所以后来高二时给公众号写文章、建议学校增添卫生巾售卖机、在灼见进行演讲、或是办女权主义的主题辩论赛时,我总是觉得很梦幻,好像在那一个个瞬间中我确实改变了一些东西。
“灼见”演讲
申请季于我而言是一个很享受的旅程。
可能因为心态比较好,所以内卷很难卷到我。。。总感觉反正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我很喜欢写文书的过程中对自我生命故事的挖掘——也正是申请季的一次次写作中让我增强了自己感知细节、叙述故事的能力:去跳脱出宏大的、波澜壮阔的喊口号式的叙事,转而focus在细小的情感之上,沉浸式地回忆当时记载下这些文字时的喜怒哀乐,再将文书作为载体,把这些故事表达出来。
所以其实在十月初的时候我就基本定稿了所有的ea ed文书,要交的时候也没有太匆忙。空出来的两三周我做了一个personal portfolio:一首用ed sheeran的《what do I know》重新填词的自我介绍mv,给苦大仇深的申请材料增添一点乐趣与创造力,也更可视化地展现鲜活的自我形象。
写歌和拍mv的过程也同样也很充实快乐,在咖啡馆的摇椅上一边晃一边填词,找出家里所有的乐器录制track,和朋友郑大星游遍平和的每一个角落取景拍摄,再配上音轨剪辑。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废寝忘食的,感觉不到累,一不留神就工作了几个小时。
我很喜欢Wellesley,喜欢她作为理想主义的乌托邦、喜欢她孕育出来的女性身上不可磨灭的斗志与行动力。
我也真真切切地感恩身边那些理解这张offer对我的意义的朋友,我知道比起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我会更珍视其赋予我的新阶段的起点与祝福。
那天交上ed所有材料的时候,我写下,“I feel destined.”其实这不止是升学道路上的命运,更是秉持着自己坚定的信念, 在传统的社会环境中独立地生长,最后终于与远方的妳寻觅到的共鸣。
不知这种命运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也不知在遥远的将来我去如何界定“成功的一生”。但我相信这是最好的选择。